听金汉说让自己来演男主角的时候，李谦就已经大概明确了金汉的所谓“保证不赔”的主意要说人气，自己确定是有的，一部文艺电影，又是这样的公路电影，实话说，投资确定有限，所以，大概光凭自己的粉丝号召力，就能拉到不少的票房？要是廖辽啊、何润卿啊、玫瑰气力啊、四大美人什么的，都拉进往客串一下，估计光为了看这些歌星，就够这部电影回本了。

但是……不行。

李谦爱赚钱，一部电影或电视剧，是不是拍。它能不能赚钱、能不能取得市场和观众的认可，是他很重视的部分，但不代表着他会为了让电影赚钱而往胡搞假如真拍成一部需要靠着一帮歌星客串来捞钱的电影。那跟另外那个时空的那些所谓“综艺大电影”有什么差别？

所以，他直接就问。假如自己不演，要赔多少！实在就即是摆明了态度，这部电影，我演不演，跟我投资不投资，没关系，你也不要想着靠让我出演往返本它可以赔！

金汉闻言迟疑半天，才吭吭哧哧隧道：“这两年我接了你的很多。也给别的唱片公司拍过一点，再加上给老郁、给你扛活儿，手里多少也有点家底儿，另外，我可以把我那套屋子抵押上往，估计也能搞出来一部分，加一起的话，一百多万总有，你再给我投个一百来万，就差未几了。”

李谦冷眼旁观。闻言之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这一刻的金汉，全无往日的风趣与开朗。

他诚实。沉默，甚至有点烦闷，不太愿意多说话，甚至惜字如金。

他低垂着头，双手下意识地搓着自己的裤子，或相互搓着。

他甚至不好意思抬头往看李谦的表情。

片刻之后，李谦问他：“非拍这个不可？”

金汉沉默很久，点了点头。

然后，不等李谦说话。他抬开端来，抿着嘴。点头，道：“也不是非拍不可。重要是有点不甘心，感到自己头脑里有这些想法，就想把它弄出来。”

李谦举手，打断了他的话。

“预算做了没？”

金汉讶然地抬头看着他，点点头。

“拿来！”李谦伸手。

金汉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个本子来，递过往。

李谦接过往，翻开，粗略一番，找到最后的总账，看上头写着总预算350万，就点点头，起身从办公桌上拿过笔来，刷刷刷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过往。

金汉目瞪口呆。

李谦又往前递，片刻之后，金汉接过往，低头扫了一眼那个名字，然后抬头看着李谦，“我……”

李谦又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他坐下，认真隧道：“既然想拍，那就往拍，把自己的想法，都拍出来，钱不够，我再给你加，务求不留遗憾！但是……”

顿了顿，他指着金汉手里的笔记本，道：“等这部拍完了，不管赔，还是赚，你都得回来，我出本子，我负责终极剪辑，你来帮我拍一部。”

金汉抿了抿嘴唇，想说话，但没说出来。

这时，李谦已经又道：“至于你那点儿钱，你还是留着吧，手里有粮，心中才干不慌。要是你把自己攒的那点钱也投进往，估计心里就会总考虑着寻求贸易性和文艺性的平衡啊，想尽量多回本一点啊之类的！”

李谦摆摆手，道：“没必要！钱我出，就当是我为了拿到你以后的作品，而提前支付的定金吧，你敞开了拍，想怎么拍怎么拍！它可以不挣钱，甚至可以赔干净，但是，它必须是一部好电影，一部你心里的好电影！”

金汉无声地咧嘴笑了笑，比哭还丢脸。

“草！”他说。

李谦起身，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两根雪茄来，走回往递给金汉一根，笑道：“我从老曹那里拿的，给老曹心疼得挠脚心！”

金汉无声地接过往，拿在手里，转了转。

“草！”他说。

李谦抬头看他，把雪茄剪递过来。

金汉接过往，片刻之后，又放到茶几上。

然后，他收起剧本和预算本，塞到自己包里，手里攥着那根雪茄，站起身来，“什么话都不说了，我走了！”

李谦喊他，“你慌什么？待会儿吃完饭还要一块儿过往老郁那边看电影呢！”

金汉一边走一边摆手，头都不回，“跟他说一声，就说我刚泡上一妞儿，没空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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