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祖宗祭祀，也叫祭灵，这在农村是大事儿，尤其是在我们村儿，更是大事儿的大事儿，以往只有在每年的农历七月，国习俗把它称为鬼月，谓此月鬼门关大门常开不闭，众鬼可以出游人间。

可是这个时候离农历七月还有一个半月，根本不到时候，陈婆说这话的时候遭到了爷爷的反对。

“不成，祭灵之日还不到时候，如果我们提前祭祀，先祖不但不保佑我们，反而会降罪于我们，这绝对不成。”

陈婆怒道：“那你们等死吧！”

村民们看到爷爷反对，也是不敢再说话，只能是回家。

时至午，村儿里的大雾不仅没有散，反而更加的浓郁，算算有人站在我身前一米的地方，我看你也看不见那人的面孔，这遮蔽天日的大雾，像在我的心蒙了一层布一样。

午这个时候是一天之阳气最盛的时候，但是物极必反，这个时候也是阴气最盛的时候，我在和爷爷给祠堂里的祖先香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咔咔咔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忽然出现，在响了三声之后，又忽然消失。

我问爷爷：“爷爷，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怪的声音？”

“什么怪的声音，不要瞎闹。”

难道这声音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听到，或者是我的幻觉？

自从昨天晚我在给三伢子爹守灵的时候，不由自主地走了出去，我对自己的感觉产生了疑惑，简单点说，是我开始不相信自己的感觉。

祠堂里的样子和之前没有什么变化，唯一的区别是那具消失的女尸，额在这几天，我也在爷爷口知道了那具女尸的身份。

据爷爷讲，那女尸是王家村的一个村民，也是几个月前才死的，而在此之前，他的丈夫以及父母都陆续死去，王家村的人都说她是克夫克母克父之辈，所以在她加入他们家门儿的时候，他们全家都死了。

自那以后，她独自一个人在王家村活着，那个时候，王家村里也有许多讨不到媳妇儿的光棍儿，这些光棍儿没事的时候总爱和她打交道，久而久之，王家村里又有人说她不守妇道。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在一个雨夜，他在自己屋子里自杀了，自杀的时候身什么也没有穿，且在地用烧焦的木棒写了一句话。

那句话是：我王灵芝宁愿做鬼，也不愿再做人。

听到爷爷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祠堂，也可以算作义庄，因为她死后家里再没有什么人，所以王家村的那些人把她尸体拉到了我们这里来，本来我们司家村的祠堂是不会接受别的村子的人的，可是爷爷见她一家实在可怜，把她留在了这里。

可没想到，这一留，留了一场大祸，之所以爷爷没有将我夜里偷进祠堂的事告诉村子里的人，也是因为他觉得，是自己将那她的尸体放在祠堂里，才导致祖先不满。

给祖先完香之后，我对爷爷说：“我不想再给三伢子守灵了。”我怕我再守下去，自个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爷爷说：“三伢子爹死得惨，这件事全怪我，你既然不想给三伢子爹守灵，我也不强迫你，不过凡事儿你也得帮帮三伢子和他娘。”

“我和三伢子是兄弟，我肯定会帮他的了。”

爷爷的面色有些不对，他对我说：“我这心里很不好受，好像这几天有大事要发生，你注意点，实在不行，去你姨家住几天，等过一段日子再来。”

“嗯，我晓得了。”

说完之后，我和爷爷出了祠堂，也不知道是不是大雾的缘故，一处祠堂大门，我感觉身子一冷，浑身哆嗦了一下，也在这个时候，我又听见了祠堂里传出了咔咔咔的声音。

我刚转身，见爷爷已经把祠堂门关了。

“爷爷，我去一趟三伢子家。”

“去吧！”

因为三伢子爹和王大牙的死，司家村的村民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变得焦躁不安，连村子里的牲口好像也变了，去三伢子家的路，我亲眼看见一头脱了缰绳的驴一头撞在了树，撞到头破血流，倒在地爬不起来。

整个司家村都被一股阴云笼罩了起来，尤其这经久不散的大雾，更让人觉得心里压抑。

走着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二丫抱着他家虎子，还有他婆婆往村外走。

“婶子你们这是去干嘛？”

二丫也看见了我，对我说：“唉，还不是三伢子爹和王大牙的事，村儿里人都说村子闹尸了，可不是，全身的血都被吸干了。可不是闹尸，所以趁着天还没黑，我想和婆婆去亲戚家注一段日子。”

二丫的婆婆脸皱纹很深，哑着嗓子嗓子说：“前几年，我听说那山沟子里闹尸，好几个村子的人都没了，老不死的不走，我们两个走。”

二丫哄着怀里的孩子，看了一眼她婆婆说：“公公说他走不动路，而且不信什么闹尸闹鬼，肯定是那几个化人给教坏了，所以我和婆婆走了，对了，大头，有时间你去照顾一下我公公，麻烦你了。”

“嗯，我知道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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