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宝卷27：两个月后的一天。

天歌神色黯然地走进元宝的房间，看到元宝仍直挺挺躺着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眼睛又蒙上了一层水雾。

在安置灾民，守了儿子几天后，元寿有诸多国务要处理，在显夫人要求下先回去了。

显夫人看护了儿子一个月，尽管放心不下，但家里还有一岁多的女儿要照顾，还有要事处理，也不得不回去。

魏定国、杨春等人各负其责，更不能在此久留。

天歌自告奋勇地表示要看护元宝。

她觉得是自己害了元宝，照顾元宝自当义不容辞。

显夫人甚是欣慰，尽管不是太了解天歌的底细，却还是相信了她的诚意，走时表示灵山的事包在她身上。

“元宝，你快醒来吧。”

天歌坐在床边，看着元宝紧闭的眼睛开始每天的念叨。

“你那么狡猾，无赖，不肯吃一点亏。打赌，你神奇地赢了，我输了，心服口服。你怎么会放过敲诈我，一直不肯醒来呢”

“你不是一直好奇，就想看看我的真容么？依赌约，你要是提出来，除了那个秘密，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真的？”

“……嗯？”

天歌一愣，擦擦雾蒙蒙的眼睛，“元宝，是你在说话么？”

元宝依如从前一动不动。

“你要是醒了，就不要再骗我了。”

“喂，你这混蛋，睫毛都在颤抖，还装？再装，我揍你了。”

沉寂了两月消瘦了好多的脸再次绽放出惫赖的笑容。这副欠打的模样落在天歌的眼里却是那么亲切。

“臭丫头，欺负病弱，你忒没劲了。”

还是那个无赖调。真是，太好了。元宝应该还是元宝，没有被邪魔夺舍控制。

心情更加喜悦，但天歌瞪起了眼睛：“混蛋，张嘴就没好话。亏我没白没黑地照顾你这么久。”

“喂，你不睁眼看大恩人我，很不礼貌的。”

“喂，你真想当赖皮？我要瞧不起你了啊。要不要我找根棍子支开你的眼睛？”

“……元宝，你，你没事吧？是不是眼睛出了问题？”

“丫头，可不兴这么咒我的。”

天歌心一松，却有莫名其妙的委屈涌上心头，顿时有气，但感觉元宝似乎没什么活力，又担心，强忍住要喷发的火小声问：“那你为什么不睁眼？你，你是不是哪里不太好？”

“笨那，你不摘面具，我睁眼干什么？”

“……”

“无赖。你不睁眼算了。我尽到义务了，终于可以走了。”

“喂，别走啊。我起都起不来，睁眼都没力气，可没劲追你。”

天歌也就是说说。

担忧中，她重新坐下，把仅有的两粒补气还原丹拿出来。

“张嘴，把丹吃了。”

“几颗啊？”

“我只有两颗。”

“丫头，你想害死我啊？”

“你”

好心好意照顾你，你不领情还冲我发脾气？真混蛋。天歌气得想甩手而去，但看看元宝苍白的脸色又忍住了。

“元宝，你的丹，我不知道药效多大。你消消气，原谅我的失误。”

天歌第一次对一个外人好，也是第一次向外人道歉。

元宝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他瞅瞅天歌纯净真挚的眼，再看看丹药，脸上的笑容突然如灿烂的阳光般绽放。

师傅说，人心不经试，十试九伤心。而我一试就得一。

“歌儿，你真好。”

“回到中土遇到的第一个女孩就是你，我元宝果然有福气。”

低沉的话在嘻笑轻叹中含有太多含义。

天歌和唯一的师姐相依为命，被师姐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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