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个屁。

想活，你识趣早点退走。那两人忌惮签门缉道宗，应该不会轻易出手。

想死，招惹那两人动手。危急时，别怪我到时不管你，自己跑路……

他的话却起了反作用。

在何伦超心里，爷爷无所不能，一个比他还小的少年就能比上爷爷了？这个司马暄果然不忠，回去后得……

心里已打算要好好整治司马暄，再察觉司马暄眼中隐藏的轻蔑，何伦超彻底被激怒，手一指元宝，大声挑衅道：“小子，你的坐骑金黄黄的，何大爷我看着喜庆，它归我了。你乖乖奉上，否则我抢光杀光，不但要你一无所有，小命也扔林子里喂狼。”

吉元庆瞥了一眼，轻哼一声，没搭理，心里话：先得瑟着，等殿下看完戏，我再好好料理你。

元宝此刻却睁大眼睛死死盯着那些被打倒的法士。

此前他就奇怪，这些法士中不少人的修为不在那骑牛汉子之下，却一击倒地后连起身都不能，真奇怪。

现在端倪露出来了。

那些修为低的法士先有了异样，先是手脚在变化，竟慢慢变成兽蹄，接着四肢变成兽腿，然后是身子，最后是脑袋……结果竟一个个成了牛妖。随后，那些倒地的高级丹修也纷纷变成一头头牛。

因所修功法和体质不同，这些牛皮毛花色各异，但头头高大强壮。修为越高，自然越雄健。

吉元庆看到后稍一愣，以为只是一种高明的障眼法，不是太惊讶。

元宝目光如电如炬，善识真伪，知道这些人的的确确变成了真牛，能骑能耕地的古怪人牛。

怪不得这爷三敢遇强而不退不逃，侠义勇猛是一方面，有依仗的异能本事才是关键。

想不到天下还有这种异能异士！

元宝感叹着，随即一呆。

他联想到山野中那些灵智高修为却低得可怜的众多妖兽。

莫非是灵神以类似骑牛汉子的法术，把众多本性凶恶的人化为妖兽，让它们反过来有效祸害人类？

如果是这样，那神庭这一手可是太恶毒了。

想到自己和妹妹们喜欢吃的妖肉实际上却是人肉，元宝顿时一阵恶心。

远远伸指向一只人牛划去。指风如刀，削掉牛尾。

鲜血飞溅中，那牛哞一声惨叫，痛得连蹿带跳，却并不离开，也仍是牛形。

猜测似乎在此得到认证，元宝更加恶心，遥遥一指划向牛头。

如切豆腐般，硕大的牛头猝然掉下。

腔中的血喷出十几丈远。尸体轰然倒地，抽搐了片刻，迅速化为人体。

呼

元宝长舒口气，心说：还好。没违背规律常识。人到底是人，形体能变，本相难以改变。死了就露出原形。看来那些灵智和修为不匹配的妖兽并不是人变的。

他会五行变化，变石为石，变山为山，变虎为虎，也能以自然界中的东西幻化成某种生物，如泥巴变蚂蚁，草叶变飞鸟，但无论是真变，还是幻化，若他死了，法力消散，草叶还是草叶，一切都会变回原来的真面目。

又类比如灵神，由灵气灵物所成，无论他生时是什么形象，死后都会化归灵气或灵物，或丧失灵力灵性的物。

这是正一教主说过的“变化未脱本质；万变不离其宗。”

“殿下，你说如果这些法士真变成了牛，有人的灵智，牛的身体，岂不相当于本事低的神兽？”

“元庆，你说什么？”

元宝骇然变色，没等吉元庆回答，又猛然一拍吉元庆的肩膀，“老吉，真有你的。”

吉元庆猝不及防，差点儿被元宝拍掉地上。

他莫名其妙地看看元宝，“殿下，你，咋激动成这样？”

打认识元宝以来，除了“师姐事件”外，吉元庆还从来没见过元宝如此失态过。

“咳。”

元宝平静了一下才苦笑道：“老吉，你这姓好，人也聪明。刚才一句话提醒了我，可能揭开了我心中缠绕困惑很久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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