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卿本佳人(1/3)

作品:《屠神戮

从铁牛的口中得知,铁牛住的村落就在山脚下,是个小山村,整个村落才七八户人家。村民都以打猎为生,平时拿着狩猎得来的猎物去集市换取一些生活必须的东西。

一路上,铁牛很是健谈,跟九曜说了很多自己在集市上的有趣事情,九曜因为很少下山的原因,铁牛说的自然大多都是不知道的,听得津津有味。铁牛那率真的性子和九曜很合得来,有时候铁牛问九曜什么,九曜只要是知道的,肯定如数回答,不知道的没办法就只能“嗯”“哦”地打马虎眼混过去,铁牛也不见外,就这样一路小聊着。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狩猎的事上,这个九曜自然不会陌生,终于聊到一个自己擅长而又是两个人有共同语言的问题,九曜自然如数家珍,听得铁牛是一愣一愣地,打心里佩服起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年来。聊得兴起了,才认识没多久的俩人好似打娘胎里就相识了一样,勾肩搭背起来,铁牛聊到兴起,一巴掌拍到九曜的背上,痛得九曜呲牙咧嘴直喊疼,“大哥,我还是个重症伤员呢!你能不能轻点?”

“对不起!”铁牛手刚离开九曜的背,就忙道歉起来。看着九曜那装着很是痛苦的脸,铁牛也来了孩子心性,坏笑着说:“轻点?轻点就不疼了?”说着有意无意地又碰了一下九曜的背。

九曜如遭触电一般,一下蹦几好几米,“想杀人啊?”九曜如避瘟神一样避开铁牛的魔手,“小蠢牛,再捣乱我抽你啊!”

“敢叫我小蠢牛?那再让我摸摸。”说着铁牛又伸出手,坏笑着,做出一个要抓的手势。

“救命啊!”九曜装着很无辜要躲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铁牛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真没想到,就这样,俩人就成了好朋友,世间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九曜跟着铁牛到达村子里的时候,村里的篝火晚会还在继续。铁牛告诉他,每逢村里狩猎有大收获的时候,都会举行篝火晚会,大伙一块坐在篝火旁,一边烤着肉,一边说着各自的事情,很是热闹。

九曜的到来,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山里的猎人很是纯朴,很是热情,加上山村里难得来一位客人,而九曜又沾了铁牛的光自然得到相当好的接待,这样的场面,都让他有点不太好意思了。有个络腮胡子的大汉,铁牛叫他叔的,甚至还端了一碗烧酒来敬九曜。要不是铁牛说九曜有伤不能喝,帮他挡了的话,九曜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一个十几岁的少女闷声不响地端了一碗白色类似于面汤的东西过来,她忽闪着大大的眼睛,把碗递到九曜面前。

九曜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少女,感觉内心好像被什么触动了一般,泛起了波澜。他接过少女递来的碗,也不管碗里那东西叫什么,能不能喝,拿过来一饮而尽。

“嗯,很好喝啊,这是什么?”九曜咋咋嘴,很是回味这味道,看着少女问道。少女没有回答,她接过九曜手里的碗,似乎很是害羞,低着头走开了。九曜看着小姑娘离开的背影,他不禁摸了把后脑勺,很是纳闷:“刚才我说错什么了吗?”

这一切,铁牛都看在眼里,他拉过九曜到一边,好像发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一般,问道:“你不知道你喝的是什么?”

“不知道啊,”九曜感觉很纳闷,“不过真的很好喝呢!”

“那是奶!”铁牛强调说,“别说你没吃过奶啊!你出生的时候,肯定吃过的,不过你刚才吃的是羊奶!”

“出生的时候?”九曜抓头头,想了一下,说道:“我不记得了。”

铁牛很是无语,“就是你生下来的时候,你妈妈喂你的啊,那就是奶。”

“妈妈?”九曜似是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之中,神情落寞,他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我没有妈妈,我只有爷爷一个亲人,妈妈长什么样我都不记得了。”

铁牛陪着九曜坐了下来,他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九曜说。

“从小我就没有见过妈妈,是爷爷把我带大的……爷爷从没有告诉过我关于妈妈的事……”九曜抬着头,望着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或许,此刻她也正看着这月亮,不知又是否在想念自己的儿子呢?”



篝火盛会结束了,铁牛带九曜住到自己的家里。他家里就铁牛和他妹妹在,也就是那个给九曜羊奶的姑娘。铁牛说他父亲上山察看捕兽夹去了,还没有回来。从铁牛的口中,九曜知道他也没有妈妈,他妈妈在生他的时候因为难产,过逝了,听到这里,九曜不禁一阵阵心酸,没想到性子开朗的铁牛居然和他有相似的经历,一时更产生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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