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可能……老爷子忍不住激动地想：他会不会完整按照“宫商角徵羽”来谱曲？

是的，国外的音乐，是按照1、2、3、4、5、6、7，都瑞米发拉西，这七个音来定音阶的，但在中国古代的音乐传承中，却一直都是“宫商角徵羽”这五音。

成语中所谓“五音不全”，便来自于此。

说白了，这才是最纯粹的中国文化！

当此时刻，老爷子怎能不激动！怎能不期待！

而此时，李谦已经持续唱道：“本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船。”

他的发音很轻，也很清。不过，依附当下先进的科技，依附着一场靠谱的收音和扩音器材，当然，也依附现场歌迷如此的安静——即便是再怎么清的唇齿音、再怎么轻、轻到似乎只剩一口吻的音，都清明确楚地送到了现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当然，歌词实在是太古风了，有歌词本可看还好，看字索意，就不懂也能猜个**不离十，但当下听现场，又是新歌，当然没有歌词本可看，所以，事实上尽大多数人，对里面的很多句子，都是完整迷糊的。

今夕何夕，本日何日，这个懂，没问题。

得与王子同船……也大概齐能听明确。

但是，对于不熟悉、不知道原诗的人来说，“搴船中流”这四个字，实在是连这四个字是哪四个字都想不明确。

不过还好，即便是字面意思都没听懂，却并不足以成为观赏这首歌、这个曲子、以及这首古诗的障碍——至少，大体的意思，是可以猜得出来的。

更何况，李谦唱得如此动情！

面对这样一首幽咽动情的好歌，此刻的昌平音乐节现场，数万人都刻意地收敛起一切的声息，努力捕捉音响中传递出的每一个细微的气味，于无声之处，感受它那飘摇而来的美。

而此时，天可怜见……

周嫫和廖辽看向李谦的眼睛，简直都亮得像太阳！

***

有两点备注要说：

第一，谭盾先生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出过一张实验性的专辑，叫《九歌》，很实验，尽大部分人，不太轻易爱好上，不过感兴趣的，还是可以往听听。可以说，在那个时代，谭盾还处在摸索期，而等到他为《越人歌》谱曲，为电影《夜宴》配乐的时候，实在他的这个摸索、这种方向，已经相对成熟了。

第二，除了腾格尔和周迅版本的《越人歌》，还有刘杨的版本。假如你以前没听过这首歌，可以先听前二者的版本，各有韵味。假如你已经听过那两版，且挺爱好，那就推荐你再往听听刘杨的版本。而本文中李谦所演绎的版本，更贴近刘杨的作风，不像腾格尔发力那么猛。在我的懂得中，这也应当是最近乎古人意蕴的一种表达方法。

最后，诚恳的求几张月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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