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就只能接着呵斥自己的女儿，“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然而上官晚昭却一点都没有恼怒，反而是嘴角微微的挑了挑笑意起来，迎着陈贵妃的眼力看了回往，清了清嗓子，道，“这事情我还真就明确的很。既然陈贵妃想听，那我就说一说。这件事情起源于陈姑娘必定要拉我下场比武，我拒尽了多次却必定要咄咄逼人，一直到我赢了那场比试，陈姑娘感到面上挂不住，气愤而往。陈贵妃由于此事而生着闷气，开罪了珍妃娘娘，吓走了萧妃娘娘，这才惹得皇上盛怒。尚书大人爱女心切，生怕陈贵妃遭遇不测，这才以命换命保得了陈贵妃平安。”顿了顿，“我说的可有哪里毛病？”

也不等他们回应，上官晚昭转头往看陈柏清，眼力灼灼，手指着贵妃和陈霓裳，冷下脸往正色道，“贵妃娘娘说了不能放过罪魁罪魁，既然如此，那陈大人您还在等什么？”

围观的陈家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往日里不过就是听说这上官家的五小姐蓝本是个天才，现在却成了个废物。被上官家扔到了庙里好些年，这才回来了没多久，任是谁的印象都是个好欺负的。不过这一场宫宴却转变了所有人对上官晚昭的印象，尤其是那三箭，简直是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陈家人蓝本还没有接触，只是听了传言，但是现在总算是见到了对方的厉害。

尤其是这说话的气势，当着不愧是将军家的女儿，气场就是和文官家的不一样。现在如此开口说话了，让陈家的人感到呼吸都艰苦了。甚至都不敢直接往看上官晚昭的眼睛，只感到看着眼睛都有压迫感。

陈柏清固然年岁和上官菊差未几，但是这一会儿也还是感到有些紧张，不过陈柏清也知道这件事情和上官晚昭，和上官家都没有关系。但是现在陈贵妃和自己的女儿已经这么咄咄逼人了，他实在是有些难办，总不能让他往开罪陈贵妃和自己的女儿吧？就算是知道这两个人有错，但是也不能这么开口啊。一时之间气氛都有些为难，谁也说不出来什么了。

上官晚昭就只是微微的眯着眼珠看着陈霓裳，只是感到这个人未免太不知好歹了些。上官家的人就在门口堵着，后面的人也进不往，悼念的人都堵在了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的是来看热烈的，也有的是想来看看这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丢人的。就在陈贵妃感到自己面子上过不往，想要发性格的时候，却忽然闻声了里面传来了声音。

“闹够了吗！”

那声音苍老低沉，比起老夫人来说更加沙哑上几分，不过却也更加有威严了一些。一闻声这个声音，陈家的所有人都转回了身往，恭恭敬敬的冲着声音的方向躬身下拜，就连陈贵妃陈柏蓉都乖乖的闭上了嘴，没有再发性格，只是在担架上面躺着，往那边看了过往，脸色恭敬。

上官晚昭转过火就往声音起源的那边往看，就看见从府里面走出来了个老夫人，年纪看起来比她祖母还要大上一些，一身的丧服。面色凄哀，然而看着这边的时候眼睛却是亮着的，似乎都带着精光。让上官晚昭不太懂得的就是为什么上了年纪的老太太都那么爱好拿着个权杖，只不过陈老太太的气势要比老夫人强很多，走路的时候也坚定有力，不像是老夫人，风吹了都能倒的样子。

陈柏清直接就冲着老人喊了一声，“母亲。”

陈老太太也没多看陈柏清一眼，就是在陈家人的眼前站定了之后，狠狠地看了一眼上官晚昭，然后才回过火来，看着陈家的人，沉声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你们乱成这个样子对得起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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